弟兄姊妹,主内平安!今天我们读和略讲《约书亚记》4章1-10节。请认真听,因为这是上帝的圣言——
国民尽都过了约旦河,耶和华就对约书亚说:“你从民中要拣选十二个人,每支派一人,吩咐他们说:‘你们从这里,从约旦河中,祭司脚站定的地方,取十二块石头带过去,放在你们今夜要住宿的地方。’”于是约书亚将他从以色列人中所预备的那十二个人,每支派一人,都召了来,对他们说:“你们下约旦河中,过到耶和华你们 神的约柜前头,按着以色列人十二支派的数目,每人取一块石头扛在肩上。这些石头在你们中间可以作为证据。日后你们的子孙问你们说:‘这些石头是什么意思?’你们就对他们说:‘这是因为约旦河的水在耶和华的约柜前断绝;约柜过约旦河的时候,约旦河的水就断绝了。这些石头要作以色列人永远的记念。’”
以色列人就照约书亚所吩咐的,按着以色列人支派的数目,从约旦河中取了十二块石头,都遵耶和华所吩咐约书亚的行了。他们把石头带过去,到他们所住宿的地方,就放在那里。约书亚另把十二块石头立在约旦河中,在抬约柜的祭司脚站立的地方,直到今日,那石头还在那里。抬约柜的祭司站在约旦河中,等到耶和华晓谕约书亚吩咐百姓的事办完了,是照摩西所吩咐约书亚的一切话。
于是百姓急速过去了。(书4:1-10)
这一部分的经文重点内容主要是上帝吩咐约书亚要从祭司的脚站立的地方,来特别地拣选12块石头,然后到他们驻营的地方,就把石头堆在那里。这样当后代子孙来问:“这些石头是什么意思?”以色列人就对他们说:“这是因为约旦河的水在耶和华的约柜前断绝;约柜过约旦河的时候,约旦河的水就断绝了。这些石头要作以色列人永远的纪念。”可见上帝是要建立以色列人的“神家记忆博物馆”。
弟兄姊妹还记得我们在家庭营的时候曾经讲过这样的信息,每一个家可以建立自己的家庭记忆博物馆,因为我们关于神带领我们的家的美好温暖的回忆,是留给孩子最宝贵的财富之一。我们用一些方法来记录上帝对我们的带领,实实在在地就可以不断地使我们回忆起上帝如何在过往引导我们,他现在也引导我们,将来也会引导我们。这样记忆的传承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很遗憾,很多人都已经活在了巨大的遗忘中,因为不少人受了当前的潮流的影响,甚至在各种各样的奶头乐,各种各样的娱乐至死中,忽略了上帝想要我们记住的,却活在了碎片之中。
我看过一篇小说,里边就提到一批人坐火车经过一个车站,这一个火车站竖着很高的一个电线杆,上面写着“让我们不要忘记”。于是这一名乘客就问车站的人,说:“这个电线杆到底让我们不要忘记什么?”结果没想到全车站的人都不记得到底不要忘记什么了。这尽管只是一篇小说,但是它对人的提醒非常巨大:人是容易遗忘的活物。
在诺贝尔文学奖巨著《百年孤独》中也提到,有一个民族患了遗忘症,甚至连日常的常常用的东西和吃的东西都慢慢忘记了。这当然也是小说,但是都在指向我们的容易遗忘的本性,所以上帝才要特别提醒约书亚,要建立灵性记忆的博物馆,一定不能忘了。
也有很美见证,在美国一位信徒的家里面,在其起居室里,特别明目张胆地摆着一大堆石头,当然这一些排列方式是有某种设计的,也有很精心的安排,周围没有任何文字来解释它们到底为什么摆在起居室里面,这个人也没有把注意力引向它们。但是一进客厅,客人们就会注意到这一堆石头,这些石头静静地立在那里,堆在那里,发出无声的信息,很快就引起了访客的好奇心。当访客最终问:“这些石头堆在客厅里是什么意思?”主人就拿起其中的一块,放在咖啡桌上,回答说:“请坐,我有一个故事要告诉你。”然后他就会告诉好奇的客人他个人的见证,基督如何从自我毁灭中拯救了他的生命。这是一位美国信徒真实的故事。
另外一个见证是在俄勒冈州中央波音特社区圣经教堂前,有一堆由大石头简单而巧妙地堆叠起来的石堆,石堆上有一块铜牌,上面就刻着《约书亚记》4章1-10节的经文,就是今天我们读的经文。但是铜牌并没有详细说明引发这堆石堆的上帝所施行的神迹奇事。原来是因为教会人数增多,给教堂的设施带来了很大的压力,所以弟兄姊妹就发起一项建筑的计划,堂议会带领大家要准备怎么样扩建。但是他们需要一笔巨款,在当时是25万美元。这笔巨款让教堂捉襟见肘,于是他们就为这个来祷告,结果在最后的日期前,上帝信实地提供了这笔资金,建筑计划也顺利完成了。于是他们就用简单的石碑纪念上帝在这些关键月份里忠实的供应;这也提醒弟兄姊妹,上帝既然能听我们的祷告,信实地供应我们25万美元,他今天也会照顾我们每一位。这样的提醒是何等的重要。
这也正是多年前我发起属灵游的重要原因。我还记得在金陵协和神学院看到一块石碑,上面写着:金陵协和神学院是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教过学的地方。这使我想起了语文课本里面的一篇文章《别了,司徒雷登》,我就想司徒雷登啥时候还在金陵协和神学院教过书?这是1996年的事了,那个时候我一点都不知道司徒雷登还教过书,还是基督徒,还是一位希腊文的教授这些事。后来有一位主内肢体在主持一个大型的刊物,就约我写专栏,我当时就申请了一笔经费,到杭州专门去走访了司徒雷登所有的那些能找到的他走过的地方,还有他的故居,也查阅了能找到的所有的国内的材料,那个时候还是比较早了。结果就让我大吃一惊,因为这一位老人家在中国生活了近五十年,把中国当成自己的真正的故乡,也创办了燕京大学,也就是今天的北京大学的校园,但是我们却早就把他忘记了。当时我就很感慨,于是写了一篇文章《难以道别的司徒雷登》,来提醒我们,上帝在我们这块土地上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人的本性是容易遗忘的,弟兄姊妹,尤其是我们的孩子们,一定要深深地牢牢地记得,上帝是又真又活地在带领我们的,不要忘了,神今天仍然在带领我们。愿神赐福恩待你!
附:难以道别的司徒雷登(原载《南风窗》2010年2月10日期)
浙江经视4集大型人文纪录片《司徒雷登先生》近期一经播出,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令很多刚庆祝了燕京大学90年校庆的校友奔走相告,观众们也第一回见到了一个别样的司徒雷登。
之所以说“别样”,是因国人对他早有了根深蒂固的偏见,这偏见是由入选中学语文课本的《别了,司徒雷登》带来的,作为“美国侵略政策彻底失败的象征”,他在我们脑海中就这样被定型了。1967年版《毛泽东选集》对此文还有一条注释说,“他一向是美国对华文化侵略的忠实执行者。”
殊不知,同样选入中学语文课本的闻一多的《最后一篇演讲》,原文中有这么一段话:“现在司徒雷登出任美驻华大使,司徒雷登是中国人民的朋友,是教育家,他生长在中国,受的美国教育。他住在中国的时间比住在美国的时间长,他就如一个中国的留学生一样,从前在北平时,也常见面。他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学者,是真正知道中国人民的要求的,这不是说司徒雷登有三头六臂,能替中国人民解决一切,而是说美国人民的舆论抬头,美国才有这转变。”奇怪的是,这段文字总被无情删除,不见天日。
但总有热爱真相的人们。2008年11月17日,司徒雷登骨灰安葬在杭州半山安贤陵园文星苑,美国驻华大使和杭州市副市长均出席安葬仪式。60年来关于他的争议也该尘埃落定,该还世人一个真实的司徒雷登了。这正是《司徒雷登先生》摄制组北上南下、国内国外辛苦拍摄的初衷。显然,《别了,司徒雷登》一文说司徒雷登“装着爱美国也爱中国”是不公平的。对于一个在中国生活了56年,创办了著名的燕京大学,又留下遗嘱愿埋骨中国的人来说,这份爱要怎样假装出来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们无法理解这份爱。他怎么可能爱得那么痴情,那么愚蠢,那么义无反顾?而这也正是《司徒雷登先生》的纪录片仍然未能解释清楚的地方。
无缘无故,重返中国
司徒雷登在自传《在华五十年》开篇即写:“我一生中大部分的时间以中国为家。精神上的缕缕纽带把我与那个伟大的国家及其伟大的人民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晚年长期照顾司徒的傅泾波及其女儿傅海澜回忆,这位给自己起了个中国姓的老人家晚年常常望着中国的方向,身在美国心却盼着回中国,在他心底,他仍执拗地以中国为家,哪怕这个国家如此深地误解着他甚至伤害着他。他精心地保存着所有跟中国有关的物件,卧室墙壁上四处挂着燕京大学的照片。
他的父母是来杭州的传教士,他在杭州出生,一直长到11岁,牙牙学语之时即操杭音,能说一口流利的杭州话。到河坊街王润兴饭庄吃饭,会对伙计说:“件儿要瘦、肥了倒胃;木郎豆腐多放胡椒,要烧得入味;响铃儿要熬稍!”后来他还学会了南京话、苏州话和上海话。
1887年他回到美国,1893年考入汉普顿悉尼学院。1896年他大学毕业,到母校潘托普斯学校当拉丁文和希腊文教师。1899年入弗吉尼亚协和神学院读神学。他在自传中回忆,在第二个学期他感受到要去中国的召唤。他厌恶到中国,不愿意“在街角的小教堂里和庙会上给那些懒散、好奇的人群大声布道,几乎白送一样地向人推销宗教小册子,被当地老百姓戏弄,忍受人生的种种烦恼和困苦,没有机会搞学术研究,过着一种现代遁世隐居者的生活”。但他所信仰的就是一位为了别人肯牺牲自己的神,由此他无法面对内心的拷问。他彻夜反省自己是否愿意抛弃物质因素和人生种种享受而为了信仰的无上价值而牺牲。
最终,他决定以一生来回应这份召唤,于是才有了后来45年之久在中国的经历。
这份超凡脱俗到无缘无故的爱,直到今天我们还感到陌生。6年前,我到贵州凯里采访一对夫妇,他们放弃在美国的绿卡,跑到偏远的凯里长期住在那儿,从海外募捐资金帮助那些上不起学的苗族孩子,让他们不至于辍学。我住了一周,看到他们帮助了几十个孩子,有的孩子到广州去当乞丐,被他们找回来继续上学。这些善举得不到当地政府的理解,后来他们被劝退了。面对我的提问,那对夫妇回答:“没有别的原因,是因为信仰让我们不要受人的服侍,而是要服侍人。”
燕园之美,何以支撑
这样的话同样体现在燕京大学的校训“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Freedom through Truth for Service)中。校训取自《圣经》里耶稣的两句话,“人子来,并不是要受人的服侍,乃是要服侍人”,“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这是我见过的最深邃美丽的校训。这一校训对燕大学生影响深远,司徒雷登自豪地说,他所知道的大学校训没有哪一个像这个一样对学生产生这么重大而有力的影响。
关键是燕大的首任校长和校务长就是这样的人。1904年司徒雷登偕新婚妻子回到中国,1907年协办育英书院和之江学堂。1908年迁居南京金陵神学院任希腊文教授。1902年他的二弟受美南长老会委派来杭州之江大学任教。1919年5月,司徒雷登受聘成为新成立的北京燕京大学校长。
他多方结识中国政要和美国富人,并在美国各界为燕大筹款。他用不到10年时间,便把一个几乎一无所有的烂摊子,办成一所闻名世界的综合性大学,获得哈佛大学的认可,两者还合作成立哈佛燕京学社。燕大教师包括吴雷川、周作人、张东荪、冯友兰、俞平伯、谢冰心、钱穆、顾颉刚、钱玄同、赵紫宸、陈垣、埃德加·斯诺等,可谓群英荟萃。
1922年,他又为燕大找到清华园对面未名湖畔的新址。为了新校舍,这位司徒校务长披荆斩棘,聘请美国著名设计师墨菲按中国文化理念设计建筑,建成了当时中西合璧的美丽的燕园。
到1937年止,燕大收到的捐款高达250万美元。1917~1918年,燕大总预算为3.5万美元,有87%来自教会捐助。1937~1938年预算为21.5万美元,教会捐助达14%以上,美国私人捐赠为55%。
燕大有钱,但司徒雷登本人却没钱,他很少买衣服,袜子和内衣上都是补丁,哪怕1946年到1949年当过驻华大使,到了晚年仍是一文不名,无任何积蓄,寄居在亦生亦友的傅泾波家中,在美国连立锥之地都没有。
据统计,从1919年到1952年,燕大办学仅33年,注册的学生达9988名,为中国培育了一大批高水平人才,其中中国科学院院士42人,中国工程院院士11人,各学科带头人超过100人。“二战”时,中国驻世界各大城市的新闻特派员,90%以上是燕大新闻系毕业生。“二战”结束,在美国密苏里号军舰上举行受降仪式,中国派出的3位记者均出自燕大。1979年邓小平访美,代表团21人集中了当时中国的精英,其中燕大毕业者竟达7人之多。
无处埋骨
燕大今日早已并入北大。燕大旧址仍有北大最美丽的塔光湖影,却寻不见一丁点儿对司徒雷登的纪念。司徒早年埋葬妻子的燕大公墓早成了社区体育活动场所,他的临湖轩住所已成会客室。
1955年8月1日,司徒雷登留下遗嘱,里边提到,“我指令将我的遗体火化,如有可能我的骨灰应安葬于中国北平燕京大学之墓地,与吾妻遗体为邻;我并指令,如果此种安葬证实不可能,则上述骨灰可安葬于其他任何地方。”1962年,司徒雷登逝世,傅泾波1973和1984年两次访问北京,均向有关当局提出将司徒雷登骨灰回葬燕园之事。傅泾波在1986年还为此事请中国驻美大使递信给邓小平。
1986年6月,经中共中央书记处批准,北大校务委员会主任王学珍去信同意司徒雷登骨灰以原燕京大学校长名义安葬于临湖轩。“不料,一群‘马列主义老太太’联名反对,事情不得不搁置。”燕大校友王百强回忆,有人联名上书反对安葬。
据《司徒雷登与西湖》和《走近司徒雷登》两书作者沈建中介绍,为首的上书者,正是司徒雷登当年一位秘书的遗孀。反对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司徒雷登是毛主席点名批评的人。于是,1987年4月,中美驻美使馆正式通知傅泾波,此事因故暂缓办理。1988年,傅泾波带着遗憾在美国病逝,去世前还在念叨此事。
毕业于燕大政治系的林孟熹2001年4月在新华出版社出版《司徒雷登与中国政局》一书,在附录中他呼吁:“过去的燕园曾经培育出无数英才,其中不乏蜚誉国际的大师级人物,如今的燕园更成为中国首席高等学府北京大学所在地。但是这位燕园的策划者司徒雷登的骨灰,至今仍在大洋彼岸寂寞凄冷地等待着,何时才能重新回到他一手策划经营并曾誉满全球的美丽燕园与他的爱妻长相厮守?”
随着“暂缓办理”,中美关系已入新局,国人重新认识传教士“带着爱来中国”和“用生命爱中国”的情怀,对他们的贡献高度肯定,也有人重新反思司徒雷登的大使生涯,他的和平、民主谋求和理想主义精神及处处为中国争取美国贷款的义举并建议蒋介石退休的提议……但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司徒雷登仍不能入土为安。
于是,傅泾波后人开始考虑让司徒雷登骨灰安葬杭州。杭州毕竟是杭州,不仅没有拒绝,反而积极欢迎司徒雷登的归来。沈建中更是出书赞成,他在《司徒雷登与西湖》中认为司徒出生在杭州,会讲一口杭州话,又是杭州的荣誉公民,家庭成员中,父母和两个弟弟均葬在西湖之滨,耶稣堂弄又有他的故居和讲过道的天水堂,因此,若不能回葬燕园,杭州当是首选。此书出版次年,司徒雷登安葬于杭。有燕大校友感慨说:“偌大的燕园,竟容不下一个司徒雷登!”
有憾,但无悔
究其实,这并非仅只一安葬问题,许多到中国的传教士都有这样的心志:要死在中国。因为“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这样的心志,同样是我们感到陌生的。爱,就是要花时间经营,就是要至死不渝,就是要地老天荒永在一起。试想,若没这份爱,司徒雷登怎会在日本人占领北京后还坚守燕大?怎肯在日本人监狱中坐牢3年半?当时并不是有国难回,司徒雷登却自己选择守在战火频仍的中国,跟中国人一起受苦。
今天,中国终于有勇气凭良心说话,承认自己对不起司徒雷登,对不起这位为中国活了一辈子的美国人。国人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面对人家的“涌泉”之恩,我们“滴水”回报也没有,到现在还在猜疑他办学的动机,还有人抱着他是“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工具、美国对华政策失败的象征”的观点不放。新中国成立前后,我们一边倒要反美拥苏,于是只好对司徒雷登坐等解放军进南京、积极奔走直到1949年8月2日才乘飞机离开中国的举动视而不见。
既然燕园已无司徒雷登,既然有人认为凡是毛主席点名批评的就应该永世不得翻身,我决定还是去杭州寻觅一下司徒雷登的踪迹,也凭吊这位甘愿死在中国的“好人”——这是燕大校友们给他的评价。
跟几年前比,杭州堵车严重多了。七弯八绕才找到那条叫“耶稣堂弄”的小巷,不管从中山北路这边还是银泰百货那边进去,很快就能看到司徒雷登的塑像,上边说他是传教士和外交官,而忘了写上他更是教育家。在中国,他贡献最大的还是教育。
他原来的故居占地4138亩,他就出生在这儿,现在只剩下一座230多平方米的中西结合的二层小楼,里边有司徒雷登1946年获赠的杭州市“荣誉公民”的金钥匙。还有许多友人在他过生日时赠送的字画,以及国民政府的褒奖令等等。
其实,原来的住宅早被拆掉了,这一座小楼是复建的。2001年,杭州市文物部门以240万元购得司徒雷登故居的房屋产权,顶着压力修复故居。修复后的住宅为二层,顶为人字屋架,四面坡屋顶,上覆小青瓦,倒也别致。只是墙上配着一幅天主教圣母的画,显然缺乏基本的宗教常识。
司徒雷登墓在杭城东北郊安贤陵园,这里苍松翠柏,流水潺潺,飞瀑四溅,风景宜人。墓碑上简简单单写着他的中英文名字和生卒年月,还有“燕京大学首任校长”字样。不过,黑色碑石上倒是刻印着一张司徒雷登微笑着的照片。他的眼睛凝望着,他说他相信永恒,相信灵魂不朽,从那不朽的岸边,他回望到这块他回不来但最终还是回来了的土地。
他晚年极钟爱这首诗:“我要这样地死去/漫漫时日使命已履/已得酬报的我心中有一只岁暮百灵在歌唱/让我皈依那宁静西方/像日落,死得灿烂、安详。”
回南京的车上,同胞们的争吵声中,我还在回想他那释然眼神和灿烂笑靥。我记起一个登山家的故事。人们责备他为什么总要离家外出,他说:“不为什么,因为山在那边。”若有人问司徒雷登为什么一定要来中国,我想他也会说:“不为什么,因为中国在那边。”
有憾,但无悔。付出者在付出中已得酬报,因他不是为了果效,而是为了心中那不灭的信念和伟大的爱。从1876年到现在,100多年过去了,那份爱还在激荡,让人终还是无法挥手道别。
暂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