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姊妹,各位朋友,平安!我们继续来略讲一下《创世记》44 章。在《创世记》44 章中,有的朋友就不理解地问:“约瑟怎么能占卜呢?”他不是把占卜用的银杯放在了便雅悯的袋子里吗?我们仔细看上下文,看不到约瑟占卜,只是说像约瑟这样的高官,甚至犹大都称他为像法老一样位高权重,一般是要用银杯来占卜的。
有人会问说:“如果约瑟没有占卜的话,他干嘛非得要说谎,说这个银杯是我占卜用的?”我觉得是苛责,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当时约瑟正在扮演,他扮演的时候就说你们做的是什么事呢?你们岂不知像我这样的人,必能占卜吗?他的意思是,像我这样的埃及高官,一般是要用银杯去占卜的,因此,银杯对我这样的高官来说是非常要紧的。他只是在扮演说台词,并不是在真实地扮演约瑟。
当然约瑟是可以一上来就亮明说我是你们的兄弟约瑟,要么斥责他们一顿,要么就当下感化他们。但约瑟就特别布了一个局,而在这个布局中,有 3 场大考试。
而这 3 场考试正是《圣经》的人性观:人性必须要经过考验,学习顺服,进入完全。苦难是考验所需要的一个必进的学校功课。所以约瑟在这里是有神的先知的眼光来进行这样的布局的,本质上是要引导兄弟们怎么样进一步地悔改。所以如果从上面这些层面来说他,你我就是在用道德苛求了。
其实,我们看约瑟的这位家宰,对约瑟非常忠心。同时,他早就在前边 43 章约瑟的兄弟们来的时候,就提到神来。兄弟们说银子在我们口袋里,他就说是神赏赐给你们的。他就特别提到神。由此可见对于约瑟来说,在结婚之前,他就已经把信仰传给了他的未婚妻。而在家里边,他又是一家之主,也肯定是把真正的创造天地万物的真神信仰带给全家的人,也包括这一位家宰。因为他在法老面前都没有什么畏惧,说让我解梦的是神,而这一位神既然能解梦,也预言准确,掌管历史,所以在家里边约瑟当然也能够以信仰来领导。
所以这样一种活在神面前的大的格局,就使他按着心意来领导着全家,甚至领导着全埃及。因为早就在多年前他不就是已经得到这样的神给 的异象吗?他要来在兄弟们中间作主为王。而作主为王不仅是一个空架子,不只是一个口号而已,而是怎样真正地服侍到兄弟们,让他们能有真实无伪的悔改。
在整个 44 章,除了有关约瑟的这个考验的难题之外,我们也还有另外一个大难题:犹大说神已经查出仆人的罪孽了。有的也会纳闷说,犹大干嘛要承认这个杯就是他们兄弟们偷的?甚至大家还要一起来作奴仆呢?他完全可以诉诸公义,说这确实不是我们偷的!
在这里我们特别要来看看经文:当家宰追上他们,他们当时特别嘴硬,说从谁那边搜出来,就把他给杀了。结果后来没想到在便雅悯那边搜出来。因此你特别注意犹大就赶紧起来说我们对我主说什么呢?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们怎能自己表白出来呢?也就是说,他们还是坚持自己是无辜的。只不过既然搜出了这样的证据,我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神已经查出仆人的罪孽了,我们与那在他手中搜中杯来的,都是我主的奴仆。
也就是说,犹大是非常智慧的。他马上修改了兄弟们很鲁莽地说的前边的誓言:从谁那边查出来,就把谁给杀了!他就马上变成了说我们既然已经查出来,那我们大家全体作我主的奴仆吧!因此他并没有一下子就把这个搜出银杯的事情都承认。只是说,证据摆在眼前,他没有办法而已。
其实他们肯定会想起过去拉班在追雅各的时候,不是从拉结那边没有搜出神像来吗?但后来他们肯定知道是拉结偷偷拿的那一件事儿。因此,他们也很难说自己就完全无辜。
但是这一段经文本身并不是在讲这一件事,神已经查出仆人本身的罪孽来是另有所指。它指的就是神借着这一件事儿让我们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们怎样想着杀约瑟。甚至犹大带头说要把约瑟给卖了,可以卖一点钱。他自己也有很多的小算盘。前边我们也都讲到过,因此,犹大一下子就明白借着所有这一系列的事儿就让他明白,神让他们在神面前活着,他们的罪是无可逃避的,他们也不再逃避。所以他选择公开说出来并担当,这是一种认罪悔改的表现。
弟兄姊妹,不知道你有什么隐秘的罪,其实看起来发生了一些另外的事。但实际上是神在提醒你要来到神面前,不要去逃避,也勇于向神认罪悔改。神一定会重看忧伤痛悔的心,也特别重看那些撕裂心肠而不只是撕裂衣服的人。
所以借着这样的事儿让我们知道说人生的格局一定要大,要活在上帝面前。表面上你觉得这个人在对付你,其实不是这个人,而是上帝在塑造你,让我们能够活在天父的掌管之下。
这让我想起自己过去的小经历:那个时候我刚刚到高校教书,在比较文学教研室里。当时,教研室主任就常派一些活给我,因为我是年轻人,又刚刚去,被称为“青椒”,就是青年教师。当时我就很不平,我想这个教研室活动完了你们都撤了,然后让我留下来打扫卫生。凭什么?就常常心里不平,不愿意干这些活。尽管是比较德高望重的一位老师吩咐的。但是我心里边还是很抱怨,有很多嘀咕。
结果,有一次我读到杨牧谷老师的一本书,他就说基督徒都被惯坏了,很多人觉得可以避免走那一条经过苦难学习顺服进入完全的路。但是你看主耶稣都没有避免,他贵为神子,但是却卑贱如奴仆一般,给世上的人来服侍,给门徒洗脚,也给罪人流血。
所以,当时我就很震撼。就觉得不再是教研室主任对付我,而是我要在这个世界上,怎么样真正地扎扎实实地脚踏实地地来去服侍,也能来学习神让我学的功课!
这并不是忍气吞声,而是要知道我们在世上就应该来经受风雨而成长,接受责任而担当,并靠着主,向着主而活,而不是只活在所谓的人和 人的关系之中。你给人传福音,他抵挡你,其实并不是他抵挡你,而是他背后有种权势。我们跟人有矛盾,有摩擦,不一定是只是跟这个人,也是因为神要塑造我们,好让我们能够更加柔和谦卑,可以靠着主而活,靠着主而长。所以,借着犹大的反应,让我们知道这一章确确实实在提醒对罪的承认、担当、悔改是何等重要。
有了这样的悔改,才能有新的起点。所以,这一章确实需要读一下,因为它的关键词就是“查出”。其实跟上文的“搜出”在原文中都是同一个词儿。在这里出现了多次,单单这一章就出现了 8 次之多。因此它是一个关键词。神会搜出、查出我们的罪,让我们能够来到他面前坦然承认,从而悔悟而更新。
这正是神带领的生命更新要走的路。它比外在我们做什么,对神来说 更重要。当然这个世界没有不犯罪的人,我们也不能在罪中沉沦。依着人的意思忧愁太过到最后就失去了盼望,仍然还是要靠着主有盼望,有喜乐。愿神赐福恩待你。
附录:《被宠坏了的基督徒》(选⾃《再⽣情缘》/杨牧⾕)
韩婆婆,67 岁,鼻癌正进入第二期放射治疗,累积效应使她的痛苦增加,她说她要放弃了。
我问她为什么没有亲人陪她来看病,她说丈夫早过世了,只有三个儿女,他们各忙各的,她也是不能有诸多要求的。她说她住在黄大仙,往返交通颇为曲折,有时接受治疗后感到有点虚,曾在过马路时晕倒在路中心,也不敢告诉儿女。
“他们知道后,就一定会请假来陪我就诊,手停口停,无谓累人累物啦!”她说的时候是脸带笑容的,并且加上一句:“都六七十岁啦,看够吃够了,我不想再来了。”
李先生,人高马大,长得颇有男子气概,是驾驶货柜车的,患的也是鼻咽癌。治疗进入第四个星期,他仍没有辞掉工作,只是每天申请病假来接受医治,到第五个星期就给老板炒鱿鱼了,理由就是太多病假。他没诉苦,事实上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来,静静地去。病友主动与他谈话,他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我相信那份工作对他的家庭很重要。他的缄默使我想起一只黄昏归巢的雀爸爸,窝中黄口啾啾而鸣,雀爸爸却是什么都没有带回来,只有满脸的疲倦与无言。
张弟弟,约八九岁,不知道肿瘤是长在什么地方,因为他是在另一直 线加速器治疗室接受治疗。他的头发脱光了,脸色相当苍白,大概是打了抗癌针的结果,是血癌中的急性白血病吗?那是儿童癌病的主症。
注意他,是因有一次他从病房被带下来医治时,哭得很厉害,而且也很长久。不知是因身体的病痛,还是想念爸妈,因为每次见他都是独自一人。奇怪的是,他只是哭过那么一次,以后见到他都是颇快乐的样子,仍然是一个人,身旁没有爸爸妈妈。
严公公,70 岁,五年前医好的癌症今天复发,且已进入末期。他家住屯门,在沙田就医,每天要花 4 小时来回,仍然平静地等待着……
这些故事可以继续说下去,故事的主人翁都有一些共通点:他们都不是基督徒,也都没有埋怨。或是认命,或是简单地接受(不是认命,也不是不认命),只是看健康与患病都是生命的一部分,因此都只需要平静地接受,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或言辞的润饰。
那么为什么基督徒遇上苦难时有那么多怨言?
病友那份沉实地应付生命逆境的勇气叫我想得很多,特别是一个问题:我们基督徒是不是给宠坏了?就像一个富户人家给宠坏的孩子那样,完全不能应付人生真实的风雨?
不是吗?刚信主的时候要参加团契、主日学和崇拜,引起家人不满,埋怨地说了几句,我们便在团契诉苦,说被家人误会反对。团友则鼓励说,为道受逼迫,要刚强,要持守,并且应允恒切为他祷告!一个不信主的人若要加班工作,或沉迷于一个新嗜好而被父母责备几句,她会找朋友诉苦吗?说父母逼迫她吗?恐怕她会做的,就只是买几样小食讨他们欢心,或向他们撒撒娇就摆平了。我们基督徒出了什么问题呢?
我想到耶稣基督,在候诊的时候我想到他,躺在床上接受放射治疗,口中含着过大的保护胶而想呕吐的时候也想到他,我想他处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样呢?耶稣基督会因为有特别的身份而提升他的自重感吗?他会因为有一个特别的前景而加强他的自我意识吗?他会把自己的际遇放大数倍来使之有价值吗?或是不断把内心的感受强化并邀人一起参观,使之成为有意义?
恐怕都不是,耶稣基督一直是以无比的实在来走生命的每一步,常常刻意回避不知底蕴的群众,拒绝不成熟的群众感情,又爱在山岭与旷野间单独一人参悟自己的命运,凝聚所需的勇气,然后才步入尘世。多少日后被绘上喧闹缤纷的画面,当初都是一段寻常的经历,就像他来到马槽的那一夜和在园外面对罗马兵丁的一剎那,他他总是用那种寻常的态度来肩负起自己的使命:没有敲锣,没有嘶叫,只是一步一步地,甚至不问下一步是成是败,就像走上十字架的那一步——噢,我明白了,这岂不正是信仰所赋予的生之勇气吗?这是一种真真实实地承担的勇气,不是叫人停下步来,一齐留意你预备或可能预备去承担的把戏。
信仰若不能使我们更有勇气去承担人生的风雨,我们为什么需要它?
难道它仅是叫我们痛苦时有可以唉哼的言语?
或只是帮助我们自己行动时有方便的借口?
道成肉身的意思岂不正是真理已经变成为事件?
那么现今一些必须成为事件的真理,为什么我们一直用“属灵”的理由来使它永远只停留在说说的阶段?
主啊,帮助我,使你的真理能变成一个事件,哪怕是透过这一趟火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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